“咻!”
“咻!”
时潇一直在原地打转。
“嚯!”
一只大手从天上按下,时潇心惊,立即举剑还击,但是那只大手更快,在他眼中不断放大。
时潇无奈,赶忙收剑横挡。
“砰!”
文曲一掌拍冰寒剑剑身,掌中劲如那久困深渊的蛟龙腾空脱困,凶猛之极。
时潇握剑的手稍稍一松,那震动传来的暗劲全往他手心汇聚。
文曲瞧得一丝破绽,手掌沿着冰寒剑剑身顺时针旋转,接着收力一掏,已经带着冰寒剑飞出。
文曲任由冰寒剑向身后飞去,左手已经抓向时潇使剑的右臂。
时潇抽一身往后溜开半丈,那文曲如跗骨之蛆虫,紧跟就欺身近了半丈。
时潇踢脚欲踢,文曲却是一脚侧压下,一手则抓向时潇大腿根处。
时潇哭笑不得,文曲老道这是纯属无赖打法嘛,狗皮膏药似的,下手还黑,又难以摆脱。
……
“九招已过,小心了。”
“你这老道回回说小心,却从不出真本事。”
时潇这话刚落,周身乍然升起一道风墙。
“是否真本事,接下便知。”文曲的声音遍布四方,仿佛这天地皆是他所主宰。
“林暗草惊风,月下雪满弓。”时潇忽大骇,风影之中数道暗影飞来,急如离弦之箭,“这是七月雪!”
杀机四伏,一重盖一重。
任时潇反击,七月雪的变化他却无从抵抗。
暮色下的藏雪峰,更是寒气彻骨。而文曲已是施展第五杀,无声之夜。
须臾间,新伤掩旧伤,时潇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然而这些并不足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第六杀,夜尽。”文曲的声音浑厚如鼓,震溃耳际。
当‘夜尽’二字声落,时潇登时溃坐在地。
无声之夜他消耗太多太多,此刻依然活着已是侥幸。
第六杀的压力逼来,时潇插剑入雪抵抗,双阖紧闭。劲气利如刻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
“你在哪里?”这是时潇所思,在文曲出第十招,此间他从未感觉到文曲的气息。
“雪好像又开始下了。”额间传来一阵冰凉,时潇呢喃。
“你很喜欢雪,你曾说过每一片雪都有自己的生命,若仔细听便能听到它们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