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郎嘴唇微抿,“我说不恨,你信吗?”
其实真谈不上恨,不管对徐氏还是章和帝,都是曾经疼爱他长大的长辈,他们曾经真心以待过。
只是身世揭穿那一
。刻,不管是徐氏,还是章和帝,对他的态度都截然大变。
徐氏恨他,章和帝将他的存在当作耻辱,在那么拙劣的一件命案面前,毫不犹豫地就判了他流放。
甚至都不给过他任何申辩的机会。
那才是令他一直以来构筑的信念世界崩塌的关键,令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
但如今想来,他从没恨过徐氏与章和帝。
萧三郎抬头,神色淡淡:“说回正题吧,您也不用拖延时间了,就凭成王,他真的杀不了悦悦。”
章和帝黑着脸坐回龙椅上,仿佛被抽去浑身力气一般,有些颓然。
面对萧三郎,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以命威胁,他根本不怕,甚至还用自己的江山反威胁。
偏偏他抛出的河西九州的收复计划又足够诱人,哪个皇帝不想在位时开疆扩土,雄霸天下?
他别说开疆扩土了,先前的河西九州拿回来他都觉得很知足。
章和帝想到这里,神色悻悻地握住了那张纸,“朕要全部的计划。”
萧三郎定定地看着他。
章和帝抿着嘴唇,片刻,神色不甘的吐出一句话,“朕以后不会再无端让人去害苏悦,但如果她自己犯了错,朕也不会轻饶。”
萧三郎蹙了下眉头。
章和帝将一块金牌拍在了桌子上,“至于不干涉你们的生活,朕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