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领旨下去,正要走,又被章和帝叫住了。
“陛下?”
章和帝回神,“你说阿琛他不会还不依不饶吧?
你带两句话给他,就说适可而止,否则朕也不会容忍他胡闹。
对了,还有那个刑部尚书是吧,办案办得乱七八糟的,简直毫无能力,杖责八十,罢官回乡吧。
至于徐谦和那个郑成业.....徐谦赏白银一千两,养好伤让他来禁卫军当差吧。
郑成业,赏个五品员外郎的荫封,赏银一千两,容他家人将遗体带回乡安葬吧。”
在章和帝看来,郑成业一个举人,赏个员外郎的头衔,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高九带着成王,以及被他五花大绑地替罪属下去了刑部。
成王光着上身,背着荆条,哭咽着将先前说给章和帝的词又说了一遍。
“都怪我一时失察,才害了广平侯世子,事后又被下属蒙蔽,抓了郑成业前去御前对质,害得他撞柱而亡。
我对不住广平侯世子,对不住郑举人啊。”
成王低着头做出一副痛苦忏悔状,眼底却满是深深的屈辱。
今日绝对是他二十一岁的生命中最屈辱的一日。
可他岳父冯首辅说了,眼下唯有此计,才能暂时保住他。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的一切,他都记下了。
成王攥着手,哭得更伤心了,“当然,我也不该跟着瑞王兄一起冤枉徐谦,当时事发突然,我一时慌乱,下意识就附和瑞王说话了。”
成王一番痛哭流涕的忏悔,整个刑部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