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什么王夫子,以及你右手边站着的那一小撮眼不怎么亮的小年轻,个个都说看到我拿书了。
三郎啊,你替为师给他们讲讲道理,老头子我至于偷这么一本破书吗?”
周夫子腰疼,身子坐得特别直,告状的小表情更是理直气壮,告完状还不忘吩咐一句:“阿墨啊,去给为师泡杯茶来,我还是太天真了,竟然和孙子们讲道理,累得为师口干舌燥。”
小老头骂人都骂到明面上。
苏悦差点乐出声来,往后退了一步,站在萧三郎身后,才压下嘴角的笑意。
满院子的夫子和书生们被这句孙子骂得脸都有些黑。
李夫子满脸气愤,“你骂谁孙子呢?”
周夫子撇嘴,突然转头看向苏悦,“三郎媳妇,你说我刚才骂谁孙子?”
苏悦望着小老头眼底的狡黠笑意,轻轻一笑,“谁应谁就是孙子呗。”
周夫子哈哈一笑,“不错,三郎媳妇,老头子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李夫子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指着苏悦开口就要骂。
萧三郎跳脚就站在了他跟前,神色冷然,“李夫子,劝你最好不要骂,上一个骂我娘子的人还是江同知。”
李夫子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骂声仿佛打出溜滑似的,自己就滑回去了。
江同知在秋闱的时候偷盗萧三郎的试卷,如今已经被知府大人暂免职务,等着京城来旨发落呢。
难道这事和萧三郎有关?
李夫子莫名颤了下,他一个书院的夫子,可没办法和同知大人相提并论。
他深吸一口气,道:“今儿天好,山长命我们将藏书楼的书都挪出来晾晒,所有书都盘点无误,偏偏就周夫子负责的经部书籍少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