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为萧三郎擦汗,一碰到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竟然起了高热。
萧三郎莫名其妙地发烧了,烧了一夜。
苏悦喂他喝了兰草露水,煎了退烧药喂他服下。
萧三郎呓语了一晚上,苏悦握着他的手安静地听着,直到天亮他退烧了才安稳地睡去。
苏悦托腮打量着他疲惫的睡颜,若有所思。
看来她的夫君还是一个十分有故事的男人。
萧三郎睡得沉,煜哥儿却醒来了,看到旁边的萧三郎,愣了下,“爹爹今日怎么比我起得都迟?”
他装模作样地摇头,“果然,考试完人就容易放纵自己。”
苏悦莞尔,敲了他一下,“爹爹生病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她牵着煜哥儿去外间洗漱,吃了早饭去看徐氏。
徐氏道:“你不是说我脑子里的血块已经疏通了吗?既如此,便不用日日来为我针灸了。”
苏悦是个有些执拗的人,她不爱给人治病,但若是治了,要么不会,要么就得治好。
像徐氏这样不上不下的情况,令她很难受。
但徐氏的情况确实也没有必要针灸了。
苏悦望着徐氏平静柔和的侧脸,经过她一个多月的调养,徐氏与一个多月前那个瘦弱枯黄的妇人简直判若两人。
如今的她皮肤开始有了光泽,肤色逐渐变得莹润,仿佛浸润在骨子里的从容优雅逐渐崭露头角。
“既然不针灸,就陪婶子闲聊两句。”她微微勾唇,“先前听婶子提过家里住在京城,不知京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三郎如果考中举人,我们很快就要进京参加明年初的春闱,我提前了解一下京城。”
徐氏微微一笑,“我在京城的时候甚少出门,其实对京城不太了解,倒是常听人说护国寺周围的小吃很不错,你若是进京了,可以去护国寺转转。”
苏悦打了个哈欠,将一杯水放进她手里,“婶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