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直以为，你没有脾气。”东方白挑眉，将书卷成卷，故意用书的那一端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在意。现下看来，似乎不是。”
沈珺瑶直接从他手中夺了书，反客为主，用书的另一端挑起他的下巴，冷着脸威胁说道，“殿下，你可要适可而止，我生气很可怕的，我自己都害怕自己生气。”
东方白眼底蕴出笑意，现下这情况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往后靠去，让沈珺瑶的动作做起来更轻松，“哦，本王很期待。”
他这哪是害怕？！
沈珺瑶咬唇，故作凶狠，“殿下，你不要惹我啊，很危险的！”
东方白挑眉，示意她展示她究竟有何危险。
沈珺瑶刚才确实很气，但是也就那一会儿。
她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那时的感觉了。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啧。”
东方白唇角勾起，缓缓逼近，“王妃不生气了？”
沈珺瑶硬撑着没有后退，与他对视，“王爷，我不大会生气，生气伤身体。”
东方白眸中笑意减退。
沈珺瑶注意到了，她依旧继续道，“与其生气，不如不在意。我其实更愿意将自己的情绪，放在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上。”
“因为生气并没有什么用，情况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意有所指，而东方白明白。
正因为明白，他心中生气一团燥，连带着幽深眼底都氤氲出阴郁。
两人无声对峙着，马车外头传来洪福的声音，“王爷，殿下，万兽园到了。”
沈珺瑶和东方白没有一人动作。
洪福以为自己说的话两人都没有听到，扬声又说了一遍。
沈珺瑶眨了下眼睛，打算就此停止。
及时止损也是很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