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开业时间在九点正,通常我会提前十分回去,仅仅一点点而已,从来不会提前一个小时之前。因为,这并不是我的行事风格。若不是受到仁品的邀请,我也没有机会尝试这一款意大利特式的“芝士香肠”,看来看去,也不舍得将它吃下,实在是太残忍了。
“为什么你不吃?”他将餐刀与叉子摆好在盘上,另外,再端来了一份,两分乃是一模一样的。
我拿起刀叉,一边切着,一切亲切地问他。
“这一个手心大概值多少钱?”
“五百美元。”
“什么?五百美元?”
“当然。”
“这是什么香肠?”
“飞机运送过来的。”
“德国?”
“不是,意大利。”
“哦。”
虽说,我并不是常用刀叉来切东西,不过,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仁品。他切食物的时候,喜欢听一些交响曲,并且双手戴着一对白色塑料手套。
“你喜欢在吃东西的时候,戴上手套?”
“当然。”
“为什么?”
“干净。”
“你不是没有洁癖吗?”
“可是,这并不代表手不会脏?”
后来,我疑惑了一下,一直留意他切香肠的表情,吃一口,微笑一下,实在是太绅士了。然后,很有风度地举起一个高脚杯,在嘴边轻尝一口,再看我一眼。
“为什么你不吃?”
“饱了。”
“可你一口也没吃?”
“我不饿。”
“不好吃吗?”
“不是。”
“太淡了?”
“不是。”
“太咸了?”
“有一点......”
接着,他很专业地问我一句。
“须不须要一点辣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