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商老夫人的话音落地,整个画舫也轻轻一颤,是靠到了岸边。
“好了,好了,也该走了。”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看天气莫不是要下雨,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商老夫人手中拿着龙头拐杖,慢慢下了画舫。
林映雪和傅嘉泽跟上了商老夫人,而商老夫人扭过头,眼中有提防之意,“刚刚老太太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大实话,你们就想要找老太太我的麻烦?”
背后是运河,郧河上的画舫灯火依旧,灯火之中可见着是一对姝色艳艳的璧人。
林映雪盈盈一拜,宛若是月下仙子:“您误会了,我生父正是写词之人——林怿,而我生母则是温娘子。”
商老夫人先是想说,这两人在画舫上怎么不开口,转念一想,正是因为关系亲密,若是站出来,反而让人多饶舌。
叹了一口气,商老夫人的表情放得和缓说道:“你娘也不容易。”
林映雪的眼眶一红,轻声说道:“是的,好不容易过了平静的日子,只怕又被这词扰得是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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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了商老夫人,林映雪和傅嘉泽一起去了温蕙所住的小院,而林映雪留了下来,傅嘉泽自己则是回去了。
等到女婿走了,温蕙就上前拉住了女儿的手,“这是怎么了?和女婿闹了什么别扭?”
欧嬷嬷在旁边也是着急地探着脖子,“哎呦,映雪的眼珠子都红了,姑爷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我。”林映雪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替我娘委屈。”
温蕙失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刚说完,就发现女儿不住地掉着眼泪。
林映雪低声念着:“红酥手,黄縢酒……锦书难托。莫、莫、莫”
因为欧嬷嬷不大懂诗词,林映雪念完了之后,还把这词的意思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