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帝这个帝王自己做得舒坦,底下的官员也可以一展手脚,不算圣明的君主和能干的群臣共同维系了整个大祁的运转。
傅嘉泽补充说道:“陛下要立贺夫人为宸妃的心意已决。”
裴晋从成德帝对严玑尸体的态度上可以窥见一些蹊跷,此时点头说道:“自是如此。我现在需要外出,谨元,你与我一起。”
既然帝王的心意已决,他的人脉可以阻拦帝王一二,却不可折损在此事之中。
两人穿过长廊,冬日的夜晚来的早,浓稠如墨汁的黑夜裹挟了整个裴府。
走往马房,傅嘉泽注意到裴晋带上了手笼。
这是裴晋要准备亲自赶马车?
傅嘉泽不由得说道:“府中的车夫呢?”
裴晋说道:“家中有喜,告假了,所以我先前才准备送温娘子回去。”
裴晋笑着说道:“谨元是不信我的赶车能力?我曾在雪天出行过。”
傅嘉泽顿了顿,开口意有所指说道:“我只是以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傅嘉泽的意思很简单,以为马车坏了无非是托词罢了,裴晋是为了单独送温蕙。
“怎么可能?”裴晋失笑着,没说完就自己噤了声,似乎陷入了深思。
傅嘉泽刻意把目光放得悠远了一些,不去看恩师的表情,只是余光留意裴晋的动作。
裴晋站在原处没说话,身后长廊的灯被北风吹得晃晃荡荡,内里的火焰摇曳,带来的光线明灭不定。
傅嘉泽的话好像点醒了些什么,让裴晋的心好似被人生生拽起来高高抛起没有个着落。
这种失衡感是裴晋素来想要避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