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沂在桌子上摸索着找了个杯子,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制冰机,无法给这杯酒加冰块,他开瓶倒酒一系列动作熟练得简直不像个盲人。
孟西华和凌沂煲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电话粥,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孟西华在说凌沂在听——而且凌沂也没有怎么听到心里去。
孟西华意犹未尽:“我去吃饭了。你家的情况肯定有后续,我打听到后续了再联系你。”
凌沂喝了一杯威士忌。
这一杯大概有一百五十毫升,酒是开封的,封楚没喝完就未放酒柜,顺手丢进了冰箱,里面剩余不到三百毫升。
毕竟是烈酒,凌沂很快就有些醉意,身体温度也慢慢上升。
他很喜欢喝醉后的感觉,因为只有醉后头脑才是完全空白的,即便知晓醒来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他昨天晚上睡眠太少,在酒精的作用下凌沂很快就有了倦意。
封楚处理一部分工作后从书房里出来,他本以为凌沂在沙发上玩手机,走进一点却发现凌沂睡着了。
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酒精气息,紧接着封楚看到了茶几上的酒瓶和杯子,他脸色微微一变。
以凌沂目前的身体状况,高度数的酒肯定是不能喝的。
封楚轻轻晃了晃凌沂的肩膀:“凌沂?凌沂?”
凌沂本来就晕,被封楚摇晃后更觉得天旋地转,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很多时候凌沂觉得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光线,酒后他忘记好多事情,依旧认为自己能够看到,但面前却是一片黑暗。
凌沂懵懵懂懂的揉了揉自己眼角,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封楚热了一杯牛奶,加糖后喂给凌沂。
凌沂平时就不爱说话,醉后更是安安静静,他沉默着喝着这杯甜牛奶,实在喝不下了才轻轻摇了摇头。
封楚捏捏凌沂的脸颊:“平时那么听话,为什么会喜欢喝酒?”
凌沂不太喜欢被人捏脸,他握了封楚的食指,握在手心发现封楚的手指比自己的手指大一圈,他好奇的去触碰封楚的手指。
从指腹到掌心,凌沂细腻的指尖触碰过封楚手心里坚硬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