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一缩肩膀,避开他的动作,回过头看着他:“魇梦,问你个问题。”
“嗯?”
“你哪儿来的身份证明?”
“?”
魇梦完全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脸上打出一个问号。
懂了,这也是个不遵纪守法的。不过鬼是不是不用遵守人类社会的法律来着,他好像也不是很有立场责怪魇梦,毕竟对于鬼来说,自己这样尝试正经买票进站的行为才很异常吧。
“……算了,你当我没问。不过是因为今天诸事不顺,担心我的霉运传染给你。”
天河上下打量魇梦一番,对方的力量似乎比在无限城见面时更加强大,看来在他做准备的这几天时间里又有人在魇梦手下遇害了。真是令人作呕,早点下地狱去吧。
“确实是有传染霉运给我嘛。”魇梦的视线黏在天河的手上,“今天的列车可是有猎鬼人混上来,正好给你看一场好戏,今晚我不仅要吃掉猎鬼人,还可以将这一车两百多人都吃掉……”
“嗯嗯,你跟我提过,你还说要跟列车融为一体。”天河漫不经心地挑起魇梦的一绺头发,指尖抵住魇梦的脸,“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你更好看。变成列车怪物啊,你真是恶心,我想到那个画面就很想吐,还想杀了你。”
面部与森犬指尖接触的地方传来灼痛感,而森犬的眼睛里有光,又带着嫌恶和蔑视。被这样的视线所注视让他感到兴奋,那不会带来伤害的痛感更是令他几乎上瘾。
魇梦无声地笑了,他放弃控制自己扭曲的面部表情,声音有些颤抖:“被你杀掉就没机会得到无惨大人更多的血液了,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当然可以杀了我,你杀我可要杀慢一点啊。”
……在吗有警察吗,这里有变态啊。
“我有点困,稍微歇一会儿,回头聊。你把他们差不多解决了再喊我吧。”
“当然没问题,你完全可以对我放心。”
天河无语,他收回手,重新将自己藏在影子里打算看戏。除非魇梦与这个列车的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否则他是不会出手的。
我相信你,炭治郎,你会找到这里的,对吧。
*
如果问炭治郎一生最痛苦的瞬间是什么,那毫无疑问是雪夜之后回到家的那天早晨,看到自己死去的母亲、两个弟弟的尸体、躲在柜子里已经昏迷了的花子和六太还有变成鬼的祢豆子。
他做了一个弥补痛苦的美梦,可是梦终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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