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离婚咋了，就算是离婚了，这儿子也是老子的种！”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凑近了：
“呦，特娘的，老子问你要钱，你死活不给，合着家里偷偷吃牛肉，玛德！”
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吃肉的声音。
接下来很长时间，没人说话。
终于，男人似乎吃饱喝足了，咂咂嘴：“玛德，这么点都不够吃，你这臭婆娘还有钱吃肉，咋舍不得给我？”
“我……我没钱……”
“没钱？你糊弄鬼呢？”男人拍了拍桌子：
“老子最近手气有点差，就是你这个臭婆娘让老子给老子带来的晦气，今天要么给钱，要么老子就在这里住下了。”
“你！”即使是隔着门，顾修也能感受到张姨的愤怒，但随后她气势一软：
“你这次要多少？”
“这个数。”
“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当老子不知道，你能吃得起肉，肯定也有钱了，怎么着，是你自己给我呢，还是老子自己找？”
“我真拿不出来，买肉的钱还是别人借的，耗子最近营养不良，我想给他补补身子。”
“老子这个当爹的都没钱吃肉，一个死孩子吃什么肉，特么的。”
“……”
“你不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