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理解。”苏离雨耸耸肩,“所以他没身份证。”
“我说小雨,”李来喜摸一下苏离雨额头,“你男朋友的确丰神俊朗大有帝王之姿,可也不能自恋成始皇帝嬴政啊?”
“可是他.......”苏离雨摆摆手,“算了算了,总之教授不能带他去医院,直接在咱们教学楼的手术室就好。”
“那好吧,”李来喜道,“那就听你的,刚好这时候那里没人。”
苏离雨就连拖带抱,将人高马大的嬴禛弄进李来喜车里。
车子直接驶回医学院,师徒两人将嬴禛扶进手术室。
苏离雨就配合李来喜做术前准备。
三个多小时后手术成功,果然从嬴禛颅内取出几块淤血。
“这样就没事了,”李来喜道,“麻药下去人也就醒了,只是接下来送他去哪里?这里没有病房。”
“我想麻烦教授送我们回南山区我的家,”苏离雨道,“他在那里修养就好。”
“我说小雨,”李来喜皱着花白的眉毛,“你脑子没毛病吧,这谁、嬴政刚动完手术,手术台还没下呢,你就让我送你们回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