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功夫,大黑蛇卷着两人落到涧底,游到岸上。
寒柏急忙放开苏离雨,连身道:“末将该死,娘娘恕罪。”
“你是在帮我,”苏离雨抹把脸上的水,“我怎么能怪罪你?”
“多谢娘娘开恩,”寒柏还是面色窘迫,头不敢抬了。
“乞嗤。”小黄鼬甩了下鼻子,打个喷嚏。
“你也被浇透了。”寒柏将小吉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衣服给它擦。
苏离雨四下张望,发现这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山洞里。
山洞极其庞大,层层进进,一眼望去,就仿佛迷宫。
大黑蛇已经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苏离雨有些慌,卷着手叫道:“孙子,你去了哪里,你把我们扔这里怎么行?”
寒柏道:“大蛇不像扔下我们的样子,它也许找同伴去了。”
“同伴?”苏离雨顿时脑补出数条蜿蜒的巨蛇。
虽然这玩意不伤她,可光是看着,就浑身瘆得慌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