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辰笑道:“今天吃了这顿饭,即使阴天就死了,也不枉来人间这一回。”
而这几位朋友中,与南宫金最是默契的正是司徒允辰,,司徒允辰也是一个美食家,可惜,只论这份做菜的功夫,即使时间重新来过,对南宫金,他也只有四个字可说---“望洋兴叹”。
这么说来,天成宴能做出令我们的美食家南宫金都信服的美食,那可是相当的不得了。
寒照雨看着两个哥哥的目光转向自己,忙道:“你们也知道,天衣楼红火的时候,我还年轻,去天衣楼,我都是跟师傅一起的,三楼天音阁的李酥酥姑娘,可是师傅的红颜知己,我们大多会去三楼。”
那时候,寒照雨的确是只去过天音阁的,因为,当时可不是他所说的因为年轻,实在是他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夫人,他随师傅去那是情有可原的,而自己单独去恐怕就要家法伺候了。
审不飞与南宫金都知道,雁老刀的结发妻子是在雁扬珊出生时难产而死,雁老刀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从那以后,他一生未再娶,只是却时常去天音阁听曲,李酥酥可以说是他唯一的红颜知己。
审不飞和南宫金望着寒照雨的窘态,二人禁不住抚掌大笑。
这时,伙计端着两壶泡好的大红袍敲门走了进来,和伙计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虬髯怒目的壮汉,显然,他就是秦山派来的联络人。
其实这个人正是在通灵宫诸妖中武功地位仅次于“翻云覆雨”战九霄和“千变万化”厉万虹的第三号人物“横刀浪子”单子君,他是屠烈的大弟子,如若单以武功而论,他恐怕比之前两者还要高上一些。
他轻声问道:“几位来秦山想是自有公干,试问可否见告一二?”
寒照雨并未多言,只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挑战书交给了他。
挑战书上,除了称呼与署名,只有简单十六个个大字---“多行不义,弟必诛之。择日决战,随兄定之。”
看到寒照雨这个署名,单子君那双怒目睁得更大了,脸上,既有愤怒,更有恐怕,他厉声道:“敝上已在前些天和幽燕客先生、童遥先生一起去了江南千佛山庄一雪前耻,恐怕不能赴寒大侠之约了。”然后,又打量了诸人几眼,道:“不才是屠宫主门下大弟子单子君,我师父惨死金木堡,师仇不共戴天,我不敢与寒大侠一争高下,但是还望还大侠能够派一名得力弟子与之决一生死。”
寒照雨看了单子君两眼,他没想到像屠烈那样一个宵小之辈,居然还有一个这样有骨气的弟子,当下慨然而允,对雷蒙道:“雷师侄,你就跟这位单老弟去秦山比划几下吧。”
经过点将台一战,雷蒙对这个师叔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温声道:“时间,地点都有单兄来定,小弟随时恭候。
单子君道:“历来秦城之内除秦山外,不许争端,我们就定在今日午时在秦山演武场一战如何?””
雷蒙道:“全凭单兄吩咐。”
单子君道:“今日午时,单某自会派人来知会雷兄。”然后又对寒照雨道:“还希望寒大侠大驾能够莅临当场。”
寒照雨轻笑道:“好,很好,我一定前去一睹二位战况。”
这时,伙计已把各人的茶水倒上,单子君也自告辞出去。
寒照雨殷切的看着雷蒙,那意思好像在说“雷师侄,你准备好了吗?”
而同样看着雷蒙的还有南宫金,雷蒙信心十足地说道:“师傅,师叔大可放心,我一定手刃此獠。”
寒照雨收回目光,长叹道:“天下事如果都用一个杀字去解决的话,也不知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我的初衷是想要在你能够完全应付的话,留下他一条性命,以他而言,能够在我、二师哥与审兄面前提出挑战,毕竟还是有些胆色的,而且,替他师傅报仇,也算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寒照雨又看了看南宫金,又道:“二师哥,依你之见呢?”
南宫金微微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
这时,审不飞见他们表情肃然,打诨道:“南宫兄,有雁老这个师傅,想来你也是去过天音阁的,我的小侄女春笛也算你的小师妹,你觉得,她们两个,那个更出色一点呢?”
南宫金愕然,他当然知道审不飞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是不由回想起当年跟随师傅去天音阁听曲的往事。虽然他并没有多少音乐细胞,他还是在当时感到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也许那也是一种享受吧。那时的李酥酥歌舞升平,轻纱蒙面,南宫金当时绝对是拿她当天人顶礼膜拜的,尽管那时候,他还很年轻。而师妹春笛,是他们几个师兄看着长大的,说实话,春笛长得也很美丽,曲艺也造诣不凡,但对此,他是没有当初那种感觉得。稍愣了愣神,他道:“审兄也知道我不谙此道,何况已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事也不大记得了。”
审不飞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寒照雨。
而寒照雨也想起了李酥酥,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在想她的同时,他的心莫名的一痛。因为此时春笛的音容笑貌也已长满心头,崇拜与真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是高度的尊重与深深的喜欢,而另一个却是需要你全身心地投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