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武神明的话语，柳大师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他清楚，无论自己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无论是以眼前八位杭城道家协会天骄的性命换取成百上千为道家弟子的性命。
还是将杭城道家协会所有的人来给这八位天骄陪葬。
这一切都是将他往绝路上逼。
这位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深深的无力。
本以为跻身第四境以后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谁能想到造化弄人啊。
“你杀了老夫吧。”
就在此时，柳大师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朝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好似用尽了他的力气一般。
一步踏出，他便已是气喘吁吁。
“你想死？”
武神明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
他不明白明明是一个简简单单杀了那八人性命就能得以保全的一件事，为什么眼前这位年迈老者却是迟迟做不出决定。
“老夫不得不死。”
“若是能够以老夫的死，还我杭城道家协会一条生路，那么老夫死得其所。”
“即便老夫身死还是改变不了我杭城道家协会的命运，那么老夫也不会死不瞑目。”
“请赐老夫一死。”
柳大师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好似在这一刻散尽了所有气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