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的老板朱豪正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喝茶,手里还拿着根烟,时不时抽上一口。
他今年三十多岁,这个化工厂是他爸传给他的企业。
仗着父亲曾经铺垫的人脉,以及自己这些年的孝敬,小日子过得是美滋滋的。
他这化工厂污染较大,每隔几年就有一些老员工查出癌症,要是没有关系,打官司都能打破产了。
前段时间有个老员工查出了肺癌,朱豪自然是按照惯例将他辞退,任何的赔偿都没有给。
这些农民连基本的劳动法都不知道,他想拿捏那是轻轻松松。
后来对方的儿子还敢找上门来讨公道,自然是一顿毒打。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却发现是自己的姐夫打来的。
朱豪的姐夫叫王晨,在宁市的法院工作。
很多时候会通过职务之便,给叶豪介绍一些便宜的法拍房等。
估计这次又是啥好事,他心头一乐,接通了电话。
“喂,姐夫,这不前段时间刚介绍了个法拍房吗?现在又有了?”
王晨语气严肃的问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惹祸了?”
朱豪面色一愣,挠着头说道:“没有啊,最近一直安分守己,没有惹祸,而且姐夫,我这人怕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到处惹祸。”
说完朱豪就习惯性的咳嗽两声,随后朝垃圾桶里吐了口痰。
瞥了眼痰上有一丝血迹,朱豪心中低嘀咕,最近怎么老上火?
看来得抽空去一趟洗脚城泄泄火,家里那黄脸婆一点都不得劲。
“安分守己?我告诉你,有人把你化工厂辞退患癌员工不给赔偿的事情捅上去了。
上面很重视,这段时间会派人来调查这件事。
另外,还会调查你的化工厂污染是否超标。
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朱豪吓了一跳,手上的烟都掉了。
“姐夫,我..我没得罪什么人啊!我辞掉的患癌员工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每次都是调查清楚他们的背景才辞退的,这不是为了省点钱给倩倩买护肤品吗?”
王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次估计是踢到铁板了,我帮不了你,最好还是找上门赔礼道歉,能私了最好。”
朱豪结结巴巴的说道:“姐夫,他们来头这么大?我记得那员工就一瘦老头,在厂里干了十几年了,一家都靠这工作养活,他儿子也是个愣头青,被我打了一顿警告后也不敢报警,怎么会...”
“什么?你还打了那员工的儿子?打的严不严重?”王晨语调瞬间高了三个档次。
“是我厂里保安打的,好像挺严重...脑袋都破了...”朱豪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你要是没给赔偿,走个流程赔人家应得的劳动补偿就行了,结果你还把人家儿子给打了!
要是对方伤势太重,又不肯谅解,你怕是要进去蹲几年了。”
王晨实在是有些无语,他这妹夫好歹也是一个厂的老板了,怎么还跟法盲一样。
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能这么搞?
要是对方没背景没门路还好说,现在直接就捅到上面去了。
谁都压不住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