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好困,说话都是黏黏稠稠。
红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陆霁渊没听清。
“……哄……你……”
身下的那小手,只是虚虚的碰着,没有什么力气。
话音未落,她又陷入了半睡半醒。
陆霁渊的心软成一团,将她的手握着,放在胸口的地方。
女人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脑袋还无意识的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困成这样了,还哄我呢?”
听到男人的声音,盛晚棠的意识又回笼一点,红唇又动了动,没出来声。
“嗯,哄好了,睡吧。”陆霁渊无奈至极,眼底全是宠溺。
这次,盛晚棠安心的睡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陆霁渊都陪着盛晚棠去见程宵,喊他的名字。
程宵的身体状况没有一丁点的起色。
第三天。
盛晚棠走到医院,却发现病房门是开着的。
她加快步伐走进去,怀里的鲜花花束掉在地上。
病床上消瘦憔悴的男人正伸着手臂配合医生做检查,氧气面罩取掉了,脸上还留着戴久了面罩后的红印。
那张在她面前一直保持温和儒雅面具的脸,此时冷淡得让人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