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秦司年无声笑弯了眼睛。
谭熙爬起来，赤脚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跑到门外，抓了一把雪扔向秦司年。秦司年闪身躲开，亦不示弱的抓了雪洒向她。
片刻后，两人在院中追逐着，笑声回响在偌大的院内。
林叔站在室内，看着窗外鲜活的两人，隔着玻璃叹了口气，拿了厚厚的大衣缓缓走到室外。
“外面冷，少奶奶加件衣服。”
谭熙身型一顿，搓了搓冻红的手，又看看脚上的积雪，又湿又冷。
“不玩了。”秦司年先开了口。
收敛起笑容，谭熙眼里的神采也随之暗了下去，正欲走回室内，却是被秦司年一把“公主抱”起。
“秦司年！”谭熙挣扎。
“别动，地上都是雪，冷。”
谭熙忽然觉得说这句话时的秦司年，不似以往的闲散口气，多了一份郑重，于是不再乱动，乖乖倚在他胸前。
秦司年满意，嘴角微扬，迈着长腿将她抱进室内，稳稳放在大厅的沙发里。
林叔命人拿来新的暖拖，谭熙尴尬尚未开口，抬眼却对上秦司年不同以往的深沉目光。
“我。。。要离开了。”
虽然早已说过此事，自己也早有准备，可还是一阵失落。
“还回来吗？”
挤出一抹无奈的笑，秦司年淡淡的说道：“或许不会了。从立冬拖到大雪，那边已经在催了。”
“你的专业很优秀，将来一定有所成就。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就像。。。很好的朋友一样？”秦司年满眼期待。
“嗯。”
忽的，谭熙就想起两人一起在实验室的日子，秦司年会因一点小小的突破而开心到两眼放光，还会夸张的大肆夸赞自己。
“谭熙，你不该一直被困在这样的笼子里，你是天才，应该在实验室发光。”
秦司年的声音很轻，满是无力。
“嗯，最近有些事，等我想清楚就回研究所。”
“有什么新的突破，我们常交流。”
“好。”谭熙露出一抹微笑，“什么时候离开？”
“送我吗？”秦司年扬了扬眉，收起痞痞的笑，“不必了，这一两天就离开，离开前，我会再给你打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