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短的七个月里,她好像活了几百年那么长。
她太累了。
陆景霄,带我走吧。
随即,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身下的血汹涌而出,所有的负担都随着羊水离开。
无数的管子插在自己身上。
机器的声音不断轰鸣。
叶心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意识在慢慢恢复。
她没死。
叶心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
这一辈子,可怎么熬。
助产士把孩子抱过来,凑到叶心音的身边来,说,“恭喜你啊,母女平安。”
叶心音碰到孩子的肌肤,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么软,哭得那么好听。
叶心音还是哭了。
哭自己还好活了下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孩子是女孩的话,叫陆晚晚。
晚晚。
大概是陆景霄在天有灵,月子里的晚晚格外带,叶心音请来的月嫂,只用照顾她的生活和三餐,其他几乎都没有让叶心音操过心。
月子里四十天,晚晚就逐渐长开了。
她的眉眼,跟陆景霄长得一模一样。
翻了年,过一半,晚晚办满月酒的时候,叶心音的状态就好多了。
天气回暖,她好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特意一条抹茶绿色的裙子,清新透明。
她抱着孩子,眉眼温柔的看着她。
晚晚睡得正熟。
陈姐坐在她身边,道,“看见你这样,我可算能
松口气了。”
叶心音声音轻轻的,“我没事,别担心我。”
“好在有她呢,不然我真的难保证。”
陈姐摸了摸晚晚的小手。
软乎乎的。
陈姐忍不住笑。
就在这时候,穆闻也跟着过来了,手里拎着个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