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业自然是认识戴大公子的。
之前他还隐约从白道人脉上打听到,这次洛安市民生基建项目没丁家的份,就似乎是跟戴大公子暗箱操作有关。
但此刻他并未表现出怨怼。
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得因为一点没确定的捕风捉影消息,就得罪这位地位愈发水涨船高的戴家大公子。
“戴少有何指教?”
不想得
罪人但丁建业也不可能表现得多客气,语气颇为生硬。
戴峰皮笑肉不笑道:“别介,我可当不起丁家主这一声称呼。我一省城小小生意人,虽有长辈福泽,但哪敢指教人称‘丁半城’的丁家主!
“就是有一点我实在不明白,丁家主为何竟能有如此大威风?如今上下开明,海晏河清,丁家主一人居然号令一市,真是怪哉!”
“丁家主这莫非是好日子过久了,想自立山头,听调不听宣了?”
戴峰上来就好大一口帽子。
盖帽盖得丁建业直想骂年轻人不讲武德!
虽然他确实一直想着,让洛安市回到上世纪时由世家自治的好日子。但想归想,做是千万不能做的,说同样也万万说不得!
“戴少,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时其他公子哥也走了过来。
哪能让峰哥独自爽。
他们也要摆摆二代的谱过过瘾。
“你这老东西,麻烦你先看看现在的场面,再说说谁强词夺理!这么多宾客都被威慑得只敢站你身边,你这不是想一家独大想干嘛?”
“如今是新世纪新时代!丁老狗你今日这般行为,是想倒行逆施啊!”
“轩哥,自信点,把‘想
’去掉。如今这场面,就妥妥的是倒行逆施!居然敢狂言洛安市他说了算?一人之威凌驾全市,丁老狗,你有本事再当着我们面说一遍不?”
这一口一个丁老狗的,喊得那叫一个随意欢实。
喊得丁建业是气得脸色青白交加。
偏偏这么一帮公子哥在一起,他当真不敢瞎得罪,尤其这会还手机摄像头对着他。
对杜衡他敢说那话。
但若这会不过脑子再说,一旦被这帮二代回去打小报告,嫌丁家麻烦还不够多是吧!
“丁老狗,说话呀,你刚在我们朋友面前不挺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