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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歇斯底里却永远都是清醒!异常的清醒!我体会着身体的痛苦和心理的折磨。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是这样的安排。我感觉自己甚至不如那些老年痴呆或者全身中风的……呃,全身中风就算了……
我什么都做不到,只有聆听船在大海的悠长的呻吟和隐约传来的海的呼啸,然后不断重复承受着这种精神和身体的摧残却始终无法解脱的煎熬。
我想过去憎恨,憎恨一切……我可以憎恨的,但这积攒起来的憎恨又会像成熟到涨破的西红柿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枝头。
直到有一天突然听到船体发出了断裂后的巨响。我的耳朵好用,平衡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我感觉到了这口棺材发生了严重的位移和翻转。
很快我听到了海水涌进来的声音,我慌了,真的,此时不再愤怒,就这一刹那完全失去了愤怒,我首先是想发生了什么,然后明白过来貌似发生了什么,而当海水从透气的孔隙流进来的时候我内心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恐惧,但是当海水淹过鼻孔的时候我的心情竟然瞬间发生了些变化,我不想死,是的,我本不想死。
当咸咸的海水从鼻腔灌进气管的时候我又想到这其实也是好事,虽然这个死法跟我盼望的不是很一样,但是这也是解脱,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我能感受到自己被水挤压,血涌上了我已经失去了的眼部周围,还有我的大脑,窒息……强烈的窒息。
意识在消失前是挣扎过的,这是本能反应。在这漫长的窒息中慢慢变的模糊,然后再以无法被察觉的速度瞬间泯灭。
我听人讲人死之前的那一刹那是可以体会到一丝温暖和祥和的。说是那种回光返照会让人看到过往的一切,在一片温柔中走向那道光里。
但是我没有,完全没有。我没看到那道光,也没看到任何温情的画面,更没感觉到温暖,反而是一阵袭来的寒凉。只不过那寒冷没有让我清醒,而是一瞬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那个时间我就已经……死了吧。
这件事除了麦迪文母子,你就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哈,被阿尔萨斯剜出心脏后我知道我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死人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从不认为我已经死了。
到现在我也不承认那时候我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