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需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何长安向前踏出一步,其用意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要打到最后。
少年气沉丹田,调动全身真气准备祭出最强一剑,点起剑柄,铁剑悬空而停。
莫提此刻脸色有些凝重,心想怎么遇到的这两个小子都是不要命的主,出剑时他还不忘夸夸其谈:“何小子,我这把剑叫菩萨蛮,你这一剑,值得我用出八分气力了。”
旋即之间莫提手心外翻,佩剑菩萨蛮发出阵阵佛吟之声,悬空而停,他踏空而起,立于剑尖之上。不到这个境界,永远不知其玄妙之处,竟然堪堪可御剑而行。
何长安铁剑之上绽放出缕缕红光,挥之既出,一道剑气破空而去,莫提纵身一跃,身体向后方回旋之余脚踢剑柄底座,飞剑直冲那道剑气,剑气与剑身相撞,空气之爆出一连串声响,菩萨蛮剑尖一点寒芒破气而出直指何长安面门。少年横剑抵挡,铁剑断成两截哐当落地。
刹那间何长安身形急速后退口吐鲜血,莫提见状,抬起右臂五指并拢,菩萨蛮收回手中。
莫提自嘲地摇了摇头,走向昏迷不醒的何长安,少年此刻已经发根发白,其余发丝完好无损,静静地躺在地上。
莫提背起少年,他自以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答应了一路好好照顾人家不能失言不是,他向天涯海阁的方向走去,嘴角不经意间流出一丝鲜血,还不忘一路自说自话:“早说了叫你别打别打,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我还得救你。”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一个京城高官要对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出手,不过京城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我更宁愿相信你是无辜的。”
“我若不是受制于人,就冲你这股劲,也要跟你做兄弟。现在事已至此,不知道我是对是错。”
“还有,你太瘦了,营养不良,在我背上叽咯的慌,不过还活着就好。”
莫提露出一口大黄牙,最后说道:“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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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仕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和尚,老和尚一直是不急不缓前行,宇文仕在马上催促道:“大师,按照您这个进度没等我们到黄花菜都凉了。”
玉露僧人微微一笑,“不急,不急,他们早就沿小路抵达,我算着他们还要歇息几日。”
看着这半路杀出来说要跟自己同去救人的老和尚,宇文仕有些怀疑,于是问道:“这次可是要面对最顶尖的江湖势力,您老有把握吗?”
老和尚点了点头:“该有的时候就有,不该有的时候就没有。”
果然,佛道中人说的话就是高深莫测,宇文仕觉得自己算是不靠谱的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不靠谱。
宇文仕又问道:“还不如在他们出了海阁之后再拦截把人救下,岂不是更稳妥?”
老和尚回答道:“没有时间了。”
得,您老人家一下子说不急,一下子又说没时间了,宇文仕有些崩溃,真的是入了佛门的人显得与众不同。
宇文仕快马前冲,他不能等了,马蹄卷起漫天尘土,一骑绝尘之下狂奔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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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前方官道上玉露僧人已经等候多时,汗血宝马急停之下宇文仕就差点被甩飞出去,他堪堪稳住身形咳嗽两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和尚,差点哭出声来:“大师,您能不能别玩我。”
确认了眼前和尚是位高人之后他也不急了,始终一路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生怕这老和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他哭都不知道哪哭去。
换成宇文仕牵马而行,玉露僧人骑在马上,他一口一个大师,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个什么,“大师,没听说何小子有什么厉害的师父啊,您是他什么人啊?您又为何知道他被人劫去了?”
玉露僧人笑道:“老衲的师父与他有些渊源,至于如何知道他被劫去,掐指一算便知,”
宇文仕心想高人不愧是高人,只是一些行为有点天马行空,这莫不就是所谓的高手风范?按照往常,他还不得一路死皮赖脸地求人家指点一二。可眼下救人要紧,他懒得去计较这些。
宇文仕摇晃起系在腰上的佩剑,问道:“大师,是直接杀进去还是讲道理?”
在他看来,佛道中人最忌打打杀杀,所修道法,不宜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