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了!绝对是开挂了!殷天赐心头一万头马奔腾而过,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年。
入室中期!
何长安收剑入鞘,笑着解释道:“今日方知师父的《大日如来》佛经不但可以压制我体内邪气,还是一部内功心法,其实我体内内力早已产生,只是以前并未发掘,导致今日差点走火入魔。”
殷天赐想到了何尚另外一层身份,也释然了,问道:“你体内邪气还剩多少?”
“滔滔不绝。”
殷天赐又问道:“你记得有一位叫‘凌霄道人’的道家中人吗?”
少年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怎么会突兀问起一个从未听说的名字,摇摇头道:“不认识。”
殷天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略显担忧,凌霄祖师尚在人世,若是以后两人遇见,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年轻掌教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只是看了看手中佩剑,对八百年前一位剑仙的名言做了一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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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改为,遇事不决,可问白虹,白虹不语,且随本心。
遇到难以抉择的事,不要太过于纠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追随本心,至少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与此同时,在武当一处洞天福地之中,二藏和尚睁开了眼睛,喃喃道:“阿弥陀佛,是时候走了。”
练剑二年以来,四季交替,少年因白云峰一句‘资质平平’曾在雪中持剑站了一夜,身上留有十几处练剑误伤,切磋之时曾被殷天赐一招所败,这些都不能动摇少年的决心,没有一丝抱怨。
曾经爱哭鼻子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刚毅,身板依旧瘦弱,记得殷天赐所说的一句话:世道不公,就用剑来说理好了
何长安打点好了行囊,跟师父准备下山而去,关上房门,只见那年轻掌教身后站着一位七岁左右的道童,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何长安调侃道:“当了二十几年徒弟,今儿个终于当师父了?”
殷天赐感慨道:“是啊,自从当了师父之后才能体会到我师父之前的不易,才做一天师父,身边总是鸡飞狗跳的,好不清净。”
身后稚童约莫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指了指二藏和尚,天真道:“呀!山上怎么有个大和尚?”
“不许对大师无礼!”
殷天赐抬手就想揍人,被师徒二人阻止,自己本来也下不去手,终究还是小孩啊!不舍得。
年轻掌教只得陪笑,耐心解释道:“这是我五师叔生前带上山来的孩子,父母被官兵杀害了,也是苦命的孩子,平日是跟我二师叔,不过他老人家暂时无暇他顾,我就带到身边了,当作徒弟也挺好。”
一听到父母被官兵杀害,年轻道童哇哇大哭,年轻掌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抱起他骑在自己头上,年轻掌教则是趴在地下给孩子当马骑,二藏和尚跟何长安在一边哄,殷天赐在一边爬,不过一会孩子就破涕为笑。
平复了孩子的情绪,是时候走了,何长安拿出师父给自己的那枚‘舍利子’,一本佛经以作谢礼,不曾想殷天赐摆了摆手,对二藏和尚说道:“如此大礼我武当收了岂不被人笑话,再说我武当天才地宝数不胜数,大师快收起来。”
何长安摇了摇头,天下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年轻掌教见推脱不下,象征性地拿了一本佛经,接着从怀着拿出几本“小册”硬塞入何长安的行囊之中,笑道:“礼尚往来。”
何长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看了看师父,想问收不收?
二藏和尚已经转过头去。
殷天赐大气道:“不是什么珍贵物件,你以后再看,我那还有几只‘小鸡’,若是以后你想吃了,就上山,管饱一顿!”
何长安重重点头道:“好!大丈夫就不矫情了,武当厚恩容我以后再报,走了。”
师徒二人并肩而走。殷天赐挥手致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