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星川桐从美国回日本的时候其实见过一次赤井秀一的真正长相。
但那一次见面的时间太短暂,时间又隔得久,星川桐显然不太可能想得起来。
这也就导致星川桐的疑惑更深。
“可能有些冒犯,”星川桐试探地问道,“我们在这之前有见过面吗?”
“我想没有,”赤井秀一回答得很干脆,这是个不需要任何犹豫的答案,他平静地看向星川桐,“如果我见过你,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这样啊……”
连赤井秀一都这样说,但他们之前应该是真的没见过了,星川桐解释道:“不好意思,因为我总感觉你像我以前认识的人。”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其实不该继续和星川桐谈论这个话题。
他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个卧底,过去的一切都是已经被他主动扔掉的东西。
但一想到资料明明白白写着星川桐离开美国后就找了琴酒当保镖……赤井秀一默默用力地捏扁了口袋里的烟盒。
就很难不气。
“诸星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是一个乍听起来语气正常,但细听就莫名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
赤井秀一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谁。
从逻辑上来说,捡漏的琴酒应该是他目前最讨厌的人,但波本仅凭几天就成功地在他心里和琴酒的讨厌程度并列第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这也是我想问的,”赤井秀一平淡的目光随意扫过安室透,“安室先生的伤,难道还没有好吗?”
这话听起来像关心,但安室透知道对方的潜台词是他怎么还没滚。
安室透脸上笑容不变:“多谢关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星川君刚刚邀请我一起吃饭,所以我就多留一会儿了。”
赤井秀一一听就知道安室透在强调什么,刚眯起眼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星川桐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