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边缘,某个角落。
“大祭司,我来之前,不是跟你再三交代过,不要妨碍我的订婚仪式吗?”杜绮丝脸色不悦,压低声音,谴责道。
“我……”
大祭司哑口无言,要是知道,对方用那块令牌,来当定情信物,哪怕自己被免职,被驱逐出教会,也不会答应的。
“哼!”杜绮丝皱着小琼鼻,双手叉腰,不满自己的手下做反。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我,那也就算了,仪式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步骤,你还来捣乱?你说,是不是诚心要跟我作对!”
“公主……”大祭司急了眼,将忌讳称呼喊了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不是,大小姐,您当时可没说,要将那块令牌,送给那个华夏人啊!”大祭司双眼通红,两手握拳头,指甲都快掐进皮肤了。
杜绮丝偷瞄王爵几眼,然后风轻云淡地道:“那位可是我的丈夫,别说一块小小的破令牌了,连我自己,都已经属于他的了!”
“不行!”
大祭司眉头倒立,脸上的皱纹挤成菊、花,第一次强硬地道:
“那可是,我们圣火教的圣物!您知道它的的价值吗?大小姐,您再任性,也不能将它交给,那个名不经传的华夏人!”
“名不经传?”杜绮丝冷笑。
“难道不是吗?虽然我地位低微,可一些大人物,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是某教的圣子,还是某国的王子,亦或者,是他们华夏哪个大家族的儿子?都不是吧!”
“呃……”杜绮丝一时语塞,好像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到底是啥背景,嗯,等会要问个清楚。
大祭司缓和了些,见杜绮丝没有反驳,估计那王爵,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要是让他知道,杜绮丝此时,只是在想怎么套王爵的话,弄清楚后者的身份,估计他会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好了,你们订婚,我无权反对,事已至此,我也阔出去了。可是,您的宝物,应该不少,换一件信物吧。”
大祭司谆谆善诱,想要打消杜绮丝的念头,相信后者会知道,那块令牌的价值,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谁料!
杜绮丝却不以为然,反而责怪起来:“这可我的婚礼,在神明的见证下,当然要将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了。”
话音一转,她耸耸肩道:“其实吧,就是一块牌子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
若不是,这小东西,从小就被我待在身边,我也不会送给他,这有点寒掺。嗯,这倒是提醒了我,回头在送他一些东西才行。”
“什么!”
大祭司心惊,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被鄙视了?
要知道,这块令牌,放在外边,多少人拼得你死我活,都想获得它,你倒好,还嫌它寒掺?
啧!
杜绮丝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对方,总是一惊一乍。
“你好歹,是我们圣堂的大祭司,这么慌慌张张的,不觉得给我丢脸了吗?你要知道,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
“我的大小姐啊!”大祭司带着哭腔,真的没法活了,堂堂大祭司,竟然被人奚落到这个地步,像个乡巴佬一样。
虽然杜绮丝的地位尊崇,但他的身份一点都不低,哪怕刚才自谦,说自己卑微,那也是礼貌上的恭维而已。
两个人各不相让,僵持了好一会儿。
大祭司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小姐,咱别闹成吗?您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让人给您去找,哪怕掀翻整个波斯国,我也会找到您喜欢的东西,如何?”
“不要!”
杜绮丝坚决地摇头,强调她有自己的原则,道:“这令牌是我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无权干涉!”
大祭司道:“问题是,这是咱们圣火教的镇教之宝,圣火令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您还是不懂吗?”
“切!要不是它有这个名头,我也拿不出手呢!”杜绮丝道。
“……”大祭司呼吸一窒,感情您只是,冲着镇教之宝的名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