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存一气，气去复还阳，阳气走翅窍……”
肥鸟倒也利索，立刻复述起来，似在念诗般，阴阳顿挫。
别说，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颇有高人的范儿。
“又是这套……”石五一听，神色黯然。
这导气之法，他已耳熟能详，可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真真是有些汗颜，如今见肥鸟教授小石头，自是有些期待。
更多的是忐忑，真怕石头儿走了自己的老路。
“停停停！我说鸟叔啊，你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石头听的一头雾水，赶紧叫停，“什么是翅窍啊？”
“翅窍自然是翅上的穴窍啊！”肥鸟正讲的兴起，突然被打断，自是不高兴。
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谁让面前的小子是小石头啊。
说的直白点儿，这可是自己的小主人。
“翅膀……”石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儿，“哪来的翅膀？”
“呃……”肥鸟愕然，更有些惶然。
能看出来，这家伙确实不是个好师傅，被小家伙儿一问。
也是有点儿懵圈儿，硕大的翅膀搔着后脑勺儿，“人类修行好像另有其法……”
“鹏尊，那……那您老教我们的是什么？”
石五见肥鸟讪然的神色，哪还不知道事出有因。
这导气之术，他可是学了有半年了，丝毫没有进展，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我所述是我雕族的传承法门……”肥鸟被问。
神色有些尴尬，丝毫没有发现被石五诘问，
“意思是，这是你们兽类修练用的……你却给我修练……”
石五真真无语了。人兽殊途，他就是再懵懂，也是知道。
人可仿兽术，但不能照搬的，面前这位倒好，整了一个天大的张冠给他戴不说。
还把自己蒸腾惨了，想起半年来的悲催遭遇，吃了这肥鸟的心思都有。
见过不靠谱的，这样不靠谱的还真少见，自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昔日的恭敬。
“哟……你小子翻了天啦！”开始肥鸟没发觉，见石五诘难，还有点儿讪讪。
可转念就琢磨出不对来，鸟眼一戾，瞪着黑小子。
“咋啦，小黑子还反了你不成，你小子再叫一个试试，看你家雕爷不一把火把你小子烧成炭头。”
“呃……”石五刚才也是气昏了头，见肥鸟双翅叉腰，一副凶戾样儿，脖子一缩。
哪还敢叫嚣，刚才肥鸟喷出的火痕可还在那呢。
他还真怕肥鸟给他来那么一下，还不立刻变成灰儿灰儿。
“鹏尊，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