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爱慕我,那你心里,当真只有我一人吗?”檀小兮并不反抗,却用一句话冻僵了陆岩之的燥热情愫。
“心动的感觉,你可体会过?无论她是谁,都想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无论见过几次,时隔多久,都无法忘记她?你心里,可有这样一个人的位置?”
檀小兮尽最大的努力提醒他,却换来了一句冰冷的:“没有。我喜欢的人是你。元宵佳节,我在陆府等你为我披红装,我必亲手揭开喜帕,让你做我新妇!”
陆岩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说完的这句话:“岳父大人说得很对,婚前不宜再见,怎么了来的,请你怎么离开,过府后,我自当宠爱你一生一世。”
他说完,便将食盒重新塞回檀小兮的手中,转身进了书房。
“执迷不悟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檀小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纵身一跃翻过围墙,消失在了夜幕中。
陆岩之看着她矫健的身姿,站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汪宅。
那日檀小兮看过自己的脚伤和母亲的风寒后,他们一家人在客栈里又住了一日,便来到了圣上赐的四合宅院里。
荣升六品大员,宅子比原先的小小县衙大了不少,只可惜这宅院有些日子没住人,有些荒废,一家人带着圣上赏赐下来的十几名家丁,忙活了好些日子,才将这宅院打理赶紧。
汪则正白天要上朝,一把年纪的小小芝麻官站在巍峨的朝堂上,话都不敢说,这些日子除了打理院子,还要摸清这朝堂上的人员,费尽心力,便忽略了女儿。
此刻已经月悬中天,他睡不着正在院子里散步,却忽然听见女儿房里传来阵阵咳嗽声,似乎还伴着些干呕,心中疑惑,便敲门进去看望。
汪龄之披着外裳,泠泠月色下,面色有些惨淡,汪则正吃了一惊,忙问:“女儿,可是前些日子赶路,身子还没有好?都是为父的不是,这段日子忙着朝政,忘了你还病着!明日我便去请大夫来好好看看你的病!”
“爹爹不用了!”汪龄之心中发慌,手却不自觉的捂住小腹道,“小兮住的离我们不算太远,我明日叫马车送我过去,让她看看便是,终究她的医术我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