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驻守沔水渡口的将领乃是杨松,其秉性与驻守走马岭的杨任相差无几。
再加上前面有走马岭为屏障,杨松根本没有丝毫危机感,甚至没有吩咐士卒巡逻。
因为在杨松看来,走马岭不丢失,沔水渡口定会高枕无忧。
他却没想到,夏侯渊乃是一位疾行将军,在攻破走马岭的同时,当即千里奔袭直取沔水渡口,根本不给他们得知走马岭失守的机会。
此次出征,曹仁乃是夏侯渊副将。
当曹仁得到侦察报告以后,当即说道:“妙才,沔水渡口驻军有两千人,我们只有三千兵马,又是长途奔袭而来,士卒们体力不支。”
“要不先封锁交通,让走马岭溃兵逃不回沔水渡口,而后将大军隐于林中,休整过后,待夜幕降临之时发动奇袭,如此可一战定乾坤也。”
夏侯渊闻言,却是摇头道:“兵贵神速,我军虽奔袭半日,士卒们大多疲惫,然敌军防守懈怠,骤然得知我军抵达,必然惊慌失措,纵有两千兵马,亦是土崩瓦狗,破之易如反掌。”
“况且这里山林、小路众多,谁能保证完全能够封锁住道路,让走马岭溃兵逃不回来?”
“迟则生变,当一鼓作气,趁着敌军不备时,全力破之。”
曹仁闻言,觉得有理,当即说道:“既如此,我愿为先锋。”
夏侯渊却是昂然道:“我为主帅,若不冲锋在前,三军将士谁肯用命?”
“只是走马岭南岸就是定军山所在,定军山地势险峻,上面还有益州军营寨,若能在攻下沔水渡口以后,趁势夺取定军山,也能为主公节省下许多时间。”
曹仁闻言大惊,道:“我们夺取沔水渡口,还能做到出其不意,然而这里只要开始交战,定军山上敌军必然有所察觉。”
“攻下沔水渡口,守住这里等待大军到来,方为上策,不宜贸然攻打定军山啊。”
夏侯渊笑道:“益州军战力低下,守将也都是庸碌之辈,何惧之有。”
“子孝难道忘了,我让人准备的那五百套益州军衣物?”
“我本来想自己拿下渡口,让你带领五百士卒穿着益州军衣物,装作是沔水益州溃兵,混入定军山。”
“既然你心有疑虑,那么就由你攻打沔水渡口,我亲自带着五百士卒拿下定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