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记得，在毒医曲元元的身上，时常会闻到淡淡的药香，让人浑身都舒坦。
而紫衣的身上，有一种木质檀香的味道，很淡，却很好闻。
“嗯。”姬芜稳了稳心神，专注起来，嫣红的唇微启，缓缓地念道：“……极乐国土众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但可以无量无边阿僧祇说。舍利弗，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所以者何？得与如是诸上善人俱会一处……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
紫衣安静地看着，听着。
姬芜念完，美眸快速地瞥他一眼，“陛下，臣妾再念一遍吧？”
她是真的怕他记不住啊！
原本以为他会说不需要，但是……
“嗯。”他嗓音懒怠地道。
姬芜：？？
所以，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吹牛了？
“又舍利弗，极乐国土众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
姬芜认认真真地再念一遍。
她十分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当她第二遍的时候，男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
“陛下，还要念一遍……吗？”姬芜抬眸，对上了男人幽邃紧盯着他的紫瞳。
她怔了怔。
第一次那么靠近紫衣，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跟曲元元完全不同的瞳孔颜色，原来是那般魅惑迷人。
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不，这人不是什么佛子。
他是妖精。
绝色勾人的男妖精！
“陛下你……你在看什么？”姬芜心想，他该不会是在看她吧？？
然而，男人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
“咳。”他清一下嗓子，先是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写满整张纸的佛经，才声音轻缓，如清涧流水地道：“我是在想，确实有些记不太住。不如你再念一遍吧。”
姬芜闻言，不疑有他。
她总不能鄙视人家说这都记不住吗？
因为换了她，听上三遍，一句都记不住，更别说那么多句了。
“没关系，那臣妾再念一遍。”她犹豫一下，没有从他的手里抢回来，只是微微地将自己的小脸儿凑向他那边，“陛下你看好了，臣妾慢一点念，你看看哪些字是你原本认不出来的，就特意牢记一下。”
汐词轻点一下头，“嗯。”
姬芜比前两遍更加放缓语速，又念一遍。
汐词眸子轻眯了眯。
她软糯的声音，又娇又甜。
“陛下，还要再来一次吗？”姬芜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并不想让学霸误会她是鄙视他。
“不用。”汐词说道：“不如，我读一遍，你仔细听，仔细看，是否有错。”
姬芜点头，“好啊。”
汐词：“又舍利……”
男人的嗓音，磁润撩人。
姬芜听得心里酥麻，感觉这声音……撩得人都快有感觉了！
这那么空灵好听的声音，她为什么听出了那么一点点……色气？
呜是她“变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