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写这几个字：“六位眷属之一。”但程溪并不能确定究竟是哪位眷属，但他可以确认，对方就是祂的眷属之一，能力可以骗人，但骨子里带着专属于祂恶臭的印记，却永远无法骗人。
楼徽的神色微微变得凝重和专注，深蓝的火焰将纸条吞噬。他深深的看了程溪一眼：“多谢告知。”
他从头到尾没有怀疑他在说谎。
程溪的心情莫名好些，如果“楼徽”还在的话……他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外，程溪并不是一个会沉浸在过去的人，即使曾经的那一切可以称作幸福。
程溪又被换了一个监狱，环境好了不少，不仅有被子，还有洗澡的浴室。
“结果怎么样？”
简陋的研究室内，两男两女被紧束带捆在床上，他们都被打了药效极强的镇定剂，此刻正在在睡着，神色平静，谁能想象到表现这么正常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呢？
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是个花甲老人，疲惫的将资料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沉痛道：“不论是寄生检测还是血常规等等，都在正常人范围之内，只有精神鉴定认知才能察觉到异常。”
一个基地有多大？动则上千，全员做个精神鉴定认知，要花费多大的财力？
“除了吕洪彬的检测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其他三个人都已经不正常了，现在的他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但好消息是，精神比较强悍的人，污染速度越慢，甚至不会被污染。”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是无辜的……”陈珊珊表情惊恐，不停的挣扎着，“放了我！求求你们了。”
“真的看不出来……”刚进研究所没多久的小年轻不由的说道，表情不忍。
老人哼了一声，对她道：“我们迟早会杀掉所有的异种。”
女生表情狰狞恐怖，目光瘆人，幽幽道：“人类必将走向灭亡，高呼异种荣光！”
年轻人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被吓到了，女生的表情茫然一瞬：“放了我们，我错了！”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她再也无法激起任何一丁点同情心。
基地长也愁掉头发，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所有才忧愁极了，他要是还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置，不想被一群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家伙，架在火刑架上烤，就必须全力配合，要是活在自我世界中，他早就被夺权了。
“楼队长，你看这件事……”基地长笑的满脸皱纹，看待楼徽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热切，楼徽就是他的底气。
“林笙查到的吗？”加上程溪的提示，林笙是那个六位眷属之一的可能性很高。
基地长的头更低了：“暂时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似乎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和被关在监狱的那个人的背景倒是很像。
“行踪呢？”
基地长恨不得把自己缩在壳里：“还在调查。”毕竟还跟黑市扯上关系，要知道，黑市更为复杂，想到这，他恨不得将进去黑市的人全部关进牢里面去，让他们没事找事。
楼徽一双乌眸盯着他，道：“那就让所有人做一次精神认知评估，必须全部，单独，保密，有任何异常的人，都抓进牢里面。”
“明白吗？”
基地长立刻大声回答：“明白。”挺着肚腩，站的笔直，就差行军礼了。
楼徽补充了一句：“好好照顾程溪。”
基地长隔了好几秒，才想起程溪是谁，不就是被他们抓进牢里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