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赵金木在钱多眼前挥了挥手,“眼神都要散了。”
钱多没说话,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眉头皱起。
“事情已经办完,我们可以回去了,我们偷辆车吧,我特么实在是走不动!……”赵金木絮絮叨叨说自己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个苦,手机也不知道扔到哪里,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钱多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去。”
“啊?”赵金木愣住,“我自己回去?那你呢?不会是想跑吧?你合同还没到期,你要是跑了富竹不得找我要人?”
“我……得去……给……贺萧……办件事儿……如果……你……觉得……赵家……能……扯进来……随意。”
赵金木虽然才十五六岁,可毕竟不是普通人家成长起来的人,与其哄骗不如摆事实讲道理来得有用。贺萧知道他是谁,如果在这里把他拉下水就相当于贺家被扯进来,对钱多来说也不是坏事儿,说不定还能帮于灯一把,可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钱多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赵金木想了想,“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钱多点头。
“那行吧,我回去之后跟富竹就说你已经死了,你自由了。”赵金木揉了揉肚子,“难兄难弟一场,你好歹还救过我一命。”
“不必……事情结束……我……要回去。”钱多起身,拿过背包里使劲翻,“不用……偷车……坐车回……回去。”
从黄金市买票到熟郡不是个小数目,钱多像是仓鼠抠食物一样一点点往外抠钱,伴随着无比心疼的表情,赵金木差点都想出声制止了。钱多最后从书里翻出几张平整的纸币递过去,这是最后的钱!之前和于灯一起快饿死时都没拿出来。
赵金木拿着钱目瞪口呆,“你居然还有?”
钱多把书包一背,“你……自己……小心。”
分道扬镳的钱多戴上口罩和帽子,直奔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