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妺喜在喝彩声中行礼下场,重新更衣,继续来陪夏桀饮酒。
夏桀把妺喜大大夸赞了一番:“予一人每次看卿的剑舞,就觉得荡气回肠、意志激昂、心情舒畅,今番更是如此啊!”
“多谢君上嘉许!”妺喜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夏桀又赐酒两爵:“来来,元妃辛苦,再满饮两爵!”
妺喜捧着酒爵的手都发抖了:“谢谢君上,谢谢君上……”
夏桀抹着大胡子:“元妃容颜不改,英姿依旧,不减当年,且舞技精进,曼妙绝伦,予一人心甚快慰。”
琬妃撇着嘴哼哼着:“是啊,连世子都夸奖元妃的美貌呢。”
说完她自己都吓一跳,光想着解恨,说秃噜嘴了。
夏桀一听,放下酒爵,对妺喜说:“元妃,予一人风闻世子经常进宫,可有此事?”
妺喜没加思索地答道:“回禀君上,有!”
二玉一听,顿时魂飞天外、魄走九霄,完了完了,妺喜是要告自己和淳维的黑状了!
虽然淳维也拿下了妺喜,可这个女人恨自己和淳维入骨,而且听淳维说她脾气倔强,一旦豁出去了,可什么都不顾。
“这个畜生难道到予一人的后宫来行不良之事?”夏桀一脸的怒容。
“回禀君上,不是那样,请君上毋听谣言。”妺喜从容不迫:“君上走后,夏邑和牧宫的治安都由世子管理,后宫这里人员众多,日需甚巨,本是宫人到邑中采买,可战事起后,邑中商贾希绝,只能到邑外诸邑村聚去采买,这需要世子批准。臣妾又不能出宫,只能请世子入宫,将要采买之物交于世子办理。另外,长春殿和苕华殿的嫔御宫人常有龃龉,有些臣妾不好处置,只能请世子入宫来调解,都得以解决,后宫安定,并无不法之事。这个蛟妾和琬琰二妃可以为证。”
本来妺喜憋着一肚子恶火,想豁出去告发淳维和二玉的,她隐忍了大半年,就是等待这一天,可前天晚上听了淳维的一番话,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想到,如果告发了淳维、二玉,他们受惩罚是一定的,可自己也被淳维霸占了许久,还有后宫那么多妃嫔嫱御,也难逃污名;同时自己作为后宫之主,更脱不了罪责。
夏桀凶暴成性,后宫涉及到的人必定都要下场凄惨,那可损失太大了。
淳维要跑,一定会带上二玉,那么他们必定为夏桀所不容,商人那里更不用说,说不定他们逃跑的时候就会被夏桀派人抓回来,那就要被碎尸万段;要是遇到商人,他们更没活路。即便他们成功逃脱,也得过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日子,一定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