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淡淡地说了声请进。
房门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司晏仍然一脸平静地看着窗外。
“司晏,你怎么样了?”江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看电视:“想不到你也喜欢看这种节目?”
电视台上,此时播放着一个搞笑的小品。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晏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了江瞳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电视台上的节目也没那么难看了。
“你来了?”
“你现在怎么样?”江瞳看着他手背上贴的纱布,那是刚打过吊针贴上的:“今天可以出院了吗?”
大年三十还在医院待着,实在有点凄凉。
“可能不行,肋骨还是痛得厉害。”
其实医生说过,要是他实在想出院,可以办理手续。
但想到家里动不动就伤心哭泣的母亲,司晏宁愿待在冷冰冰的医院里。
“这么严重啊?”江瞳有些担忧:“那你就好好在医院养着,身体比较重要。”
“嗯。”
话题结束,空气有几分尴尬。
江瞳和司晏关系算不上很好,有点无话可谈。
江瞳看着病房里空荡荡的,连个水果都没有,迟疑地问:“你母亲……”
司晏见她似乎想问又不敢问,笑着说:“我没把这
件事告诉她。”
要是让母亲知道,孙强出狱还来追债,恐怕会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江瞳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你不好奇吗?”司晏看着她:“那天我为什么跟那些人打架,你想不想知道?”
像父亲那种恶魔,他一个字都不想多提。
但江瞳现在对他似乎有些好奇,他不介意自揭伤疤,让江瞳更同情他。
江瞳猜测他可能是想找人倾诉一下,“你说那些人是你父亲的债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父母当年是自由恋爱,我母亲不顾外公反对嫁给了我父亲,却没想到他是个赌徒。”司晏把那只常年戴着手指套的手摆到江瞳面前,摘下手指套。
江瞳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他左手的小指部位是缺失的,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掉了,伤口平整,却狰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