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贯!?”
朱亟这次笑不出来了,将汤碗递还给了朱艾。
朱艾抬手将汤碗推回给朱亟,仍然摇摇头。
“两千贯!?你今天是要来跟朕要两千贯吗!?”
朱艾点点头。
她表面冷静,心底却慌得要死。
唐拾你个混蛋果然发了个假誓!
还说什么父皇雄才大略,若是知晓我们抗衡世家的想法,一定会给钱!
都是骗本公主的!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还没告诉父皇我们的想法……
“啪!”
就在这时,朱亟猛地一拍逍遥椅从中站起,将汤碗塞回到朱艾手中,怒声喝斥道:
“朱艾,朕是不是有些太放纵你了!居然让你连这种要求都敢提!你要两千贯究竟要做什么!?啊!?”
朱艾正要趁机解释,但是朱亟却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继续怒斥道:
“你还有没有点孝心啊!你知不知道你母后每个月给你们算例钱的时候,都恨不得一枚钱掰成两半花!你知不知道她明明身为皇后,却每夜只点油灯,不点蜡烛!你知不知道……”
朱亟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眼眸中的怒火尽失。
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冲女儿发的这个脾气真的很可笑。
可笑就可笑在他明明是个坐拥四海的皇帝,现在却在因为没钱冲自己女儿发脾气;
可笑就可笑在明明是因为他没本事,没能彻底压制住世家,才造成内帑钱少,皇后不得不节省开支的现状,而刚刚却在怪自己女儿不懂事,不懂得体谅父母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