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触及了什么被隐藏起来的东西,明明是自己的人生,却如此的陌生。
伸手摸了摸皮包里那支左轮枪,这是他给她的,多么匪夷所思。
“没见过,没印象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没有什么意义。”沈召卿只是这么说。
可沈周懿仍旧觉得怪异。
良久,她才松泛下来,“过段时间我想回去给我妈扫扫墓,小舅陪我一起过去吧。”
“好。”
闲聊几句,挂了电话。
已经到达了西储园。
明天就是审判日,只要明天结束,过几天则是宋戎颜的生日,算是迎来了毫无负担的新生吧。
至于庄怀隽这件事……
她不会翻篇的。
而徐嵘一那边……
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毫无交情的人,她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