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有愧疚，有心酸，有悲痛，还有欣喜......
“不哭了，不哭了！”
老人擦着脸上的泪水看向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明悟的慈笑，“难怪......难怪我会觉得眼熟，原来小牧是你们的孩子。”
“嗯。”
李云霞含泪点了点头，回身看向林牧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向奶奶问好。”
“傻妮子！”
老人轻拍着李云霞的手笑道：“小牧啊！我早就认识了，咱们进屋说，进屋说......！”
“好的，妈。”
李云霞牵着老人的手进屋。
一迈进门槛子的时候，身子不由得往下一沉，差不点摔一个大前趴。
屋里比外面要矮上不少，不注意还真的容易摔倒。
幸好被老人一把将她扶住，“妮子，你慢一点。”
“妈，我没事。”
李云霞看向老人微笑摇头，看清屋里的时候一皱眉。
低矮昏暗的环境，地面散发阵阵潮气，有种沉闷窒息感。
“这......？”
“妈，您就一直住在这吗？”
李云霞憋着嘴再次落下泪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李云霞，老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这妮子，现在这么爱哭吗？”
“妈，在这里住挺好的，快点进屋坐吧！”
“这......这里住怎么会好？”
李云霞哽咽着走进屋中，一抽一抽的不住摇头。
老人拉着李云霞坐到床上，敛去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又慈爱的歪头打量起来。
“妮子，真的一点都没变，好啊！好啊！”
“妈。”
李云霞一把搂住老人的腰，“妈，你不要再离开妮子了好吗？”
“傻妮子！”
老热轻抚着李云霞的发丝，脸上挂满欣慰的笑容说道：“妈从来没离开你们，只是缘分有些弄人，这不......缘分到了，妮子又找到妈了！”
“嗯。”
李云霞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搂着老人一抽一抽的哽咽道：“妮子找到妈了，妮子找到妈了，妮子又有老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