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的考场虽然极大，但毕竟考生众多，每个人都只有一间狭窄的房间。
殷歌被安排到一间偏厅休息，待遇好了许多。
直至夜深，也没有厉鬼出现的痕迹。
左千户带着人四下巡逻，做好了随时与厉鬼搏杀的准备。
偏厅中，殷歌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横梁，有些睡不着觉，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垂下一根麻绳将自己吊死。
“要不要躲到床下？这样就算厉鬼出来，也吊不到我的脖子吧？算了，左千户说过，就算在露天的地方，厉鬼也能找到办法杀人。”
“嫂嫂此时一定在想我吧？没回去吃饭一定很担心。”
“我应该走什么修行道路呢？武夫？修道？还是走儒家？想成为武夫左千户能成为我的靠山，若是修道，这个世界没有《道德经》，只要我写出
《道德经》，想要进入道门是轻而易举的事，儒家的话……出口成章，言出法随，与我如今的金手指一样……”
殷歌满脑子胡思乱想，挨到大半夜，也没有厉鬼出现的踪迹，只听到外面赵斗带着人巡逻的脚步声。
殷歌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困意浓郁，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只是第一次在外面睡觉，再加上今天看到了那十二个死者的恐怖模样，他睡的不是很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浅睡没多久，殷歌就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接近房间，隐约是镇魔使赵斗的脚步声。
赵斗与人换班回来睡觉了？
殷歌困意甚浓，使劲挪出一个位置。
蓦地，一个急促的喘气声从门外响起。
“喝，喝喝……”
声音就出现在偏厅的门口，就像老人哮喘病发作时，大口大口呼吸的声音。
这个喘气声瞬间让睡得昏昏沉沉的殷歌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种喘气声他不会忘记。
第一次撞鬼时，那个敲门的老鬼就是这种喘气声。
“不是赵斗回来，是厉鬼！”
随即便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出现在里屋。
偏厅的门是合上的，如果赵斗回来，首先需要推开大门。
但现在脚步声直接从外面出现在偏厅当中。
而且除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一阵急促且充满压抑的喘气声。
“那只鬼第五次要杀的人就包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