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梦沉默了。
江烨无奈地笑笑,低头吃饭。
“那老公你打算怎么办?”岑夜梦问。
“尽量克服吧。”江烨长叹一口气,“我生病之前,刚定下大力发展军队的基调,难道因为我一个人生了病就改掉吗?岂能如此儿戏?”
“实在不行……”岑夜梦犹豫了一下,“脏活交给我干。”
“我怎么忍心?”江烨眼神痛苦,“原本是我负责打拼,怎么能把重担全压到你身上?我实话告诉你,我觉得我这次心理出问题,就是以前承受的压抑太大,我年轻的时候觉得没问题,但年岁到了,那些冤魂都回来找我,人山人海地埋伏在我的噩梦里。”ωωw.cascoo.net
“心慈手软是开创不了历史的。”岑夜梦认真说,“只要不是不义之战,你不该面临良心的谴责。暴力和枪当然要握在文明手里,握在自己手里。老公,你没有做错。”
“道理我懂,所以我说尽量克服。”江烨点头,“不聊了,我们干饭吧。”
……
两天后,傍晚七点。
滨海市,宏观经济大厦。
连续几层楼都戒严了,卫兵们严肃如铁甲,守住一切出入口,闲人免进。
餐厅,靠窗的座位。
戴志行和江烨对面而坐,满桌的山珍海味冒着热气,但两个人都没动筷子。
“滨海市蛮繁华的。”戴志行扭头看着窗外。
正好是晨昏交接的时间,夜幕从地平线上笼罩过来,云层一片片地变黑,下方的城市则一片片地亮起来,整个城市迅速变得金碧辉煌,就像那些楼房是夜间睁眼活动的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