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长柏高高的扬起了手。沈窈眼眶通红的梗着脖子,没有丝毫知错的意思。
秦怀宿看着眼前的闹剧,指尖微动。如今小姑娘已经找回来了,那些让她难过之人他不介意取了性命。
秦怀宿一动杀心姜长宁就感觉到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指在秦怀宿的掌心挠了挠。
微微的痒意从手心传来,秦怀宿握住那只做乱的手,神色稍软。
刚想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走,却听见她淡淡的说道:“沈姑娘说我薄情寡义倒不如去问问姜公子,到底是我不认哥哥母亲,还是他们不许我再入姜府。”
“姜夫人说我鸠占鹊巢,痴心姜府富贵。姜公子说我狼子野心,连给姜络提鞋都不配。若说养育之恩,我早已以命相抵。是他们弃我在先——”姜长宁的声音很平静,所有的愤慨与不平早已在那一日随着全身的鲜血流了个干净:“所以,沈姑娘说的,我不认。”
“妹妹——”姜长柏面露绝望,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跟前,可两人之间却隔了一层天堑。
“姜长宁已死,还请姜公子自重。”自始至终姜长宁都没有回头,她和姜长柏已经再无话可说。
姜长柏眼睁睁的看着姜长宁越走越远,直至背影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夜渐渐深了,花灯节也接近尾声。街道上的摊贩和行人都渐渐的散去。姜长宁走了许久,神色不免有些疲惫。
秦怀宿见状蹲了下来,姜长宁十分自然的伏在了他的背上。旁边的一对老夫妻正在收拾散落的花灯见状不由的善意的一笑。
姜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搂着秦怀宿的脖子,把脸悄悄的藏了起来。
秦怀宿走的很慢,月光照亮了脚下的路。他感受着背上的重量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满足。
仿佛连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姜长宁。”秦怀宿轻轻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