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刘玄德是个聪明人。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只要天子你表现出禅让的意思就足够了。接下来会有人安排好你的一切。你会平平安安的保住性命。甚至刘备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还会对你非常之好。只要你顺从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是的,母后。”
虽然实际上,内心深处非常不安,但是眼看着何太后的眼神,天子就知道,就算自己再继续哀求下去,太后也不会再进一步,给自己别的帮助了。
甚至说,现在的央求皇帝禅让,就是太后心中最终,也最好的解决办法的事情。
但是天子不安。
非常不安。
除了对于天子之位的眷恋之外,还有对于刘备的强烈的不信任。
尽管刘备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的信誉都非常好。但这个“绝大多数人”绝不包括天子刘辩。
位置决定心态。就好像刘玄德就算无论如何所作所为,世家贵族们都会敌视他一样。身为天子的刘辩也是一样。无论刘玄德如何表现,他都会因为先天的位置而将刘玄德钉死在“乱臣贼子”的身份地位上。
作为天子的他理所当然会有那种想法——也就是说——身为天子,难道不应该受到全天下的所有人的理所当然的,毫无保留的效忠的吗?
作为臣子竟然怀有二心,甚至竟然想要逼迫天子禅让什么的。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了。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还有信誉可言吗?
所以理所当然的,就算何太后再怎么对他说,皇帝的内心仍旧是动摇并且犹豫的:
“母后,你再让朕想一想,想一想。”甚至说,在何太后说出了这个计划之后,皇帝对于太后的态度,以及想法,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在这之前哀求母后,他隐隐约约对于太后的期望,实际上并非真的让太后拿出一个办法。更没有期望何太后拿出这样,竟然让他法尧禅舜的方法。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