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翎脸上写满质疑,刘辩揉着肚子,“怎么,以你的手段,做了王妃,还怕掌控不了王府?”
“你想我做什么?”徐翎暗自猜测,将要付出代价。
“像现在这样。”
“什么?”
“你可以骂我,恨我,甚至打我,只希望你用真实的情感面对我。”
徐翎眉凝纠结,他到底什么意思?
怕不是有病吧!
“那你为什么选我?”
“你很好。”
果然是有病!
刘辩没有再解释什么,徐翎也不再多问。
多年以后,刘辩弥留之际,指定那件青铜鸠车陪葬时,才对徐翎说出当时选择她的原因。
刘辩自小被送出皇宫、寄养道观,被接回宫中却被喜爱刘协的汉灵帝嫌弃。在舅舅大将军何进扶持下继位称帝,不想很快爆发十常侍之乱,何进被杀。董卓入京不久便废他为弘农王,幽禁,甚至毒杀。
吕菁救了他,但也只视他为工具、傀儡。原本视他如弟的蔡琰,因世子与张琦叛乱事件,产生了不可弥合的鸿沟。而一心一意爱他的唐瑛,也已不在。旁人以为他一心向道,却不知他只是觉得呆在左慈身边,安心罢了。
徐翎不止一次对他无礼,却在刘辩为世子搜罗玩具时,认同他作为父亲的舐犊之情,主动帮他准备了许多新奇玩意儿。而现在,活在阴谋与算计中、无力做出改变的刘辩,只希望身边有一个可以聊天、真实的人。
徐翎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件小事,令她得到刘辩的“青睐”。继幼年被吕菁收养后,再次改变命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徐翎回府考虑再三,最终向吕菁陈述了一系列利于她统治的理由,表示愿嫁刘辩。
起初,吕菁并不同意,却在徐翎的质问中无言。
“不谈娶妻,主公,你可以纳我为妾吗?”
吕菁闭上双目,回想起蔡琰的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菁儿,你不能纳徐翎为妾。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就和我分开,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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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清晨,吕菁送别去往幽州的队伍。除了杏儿、刘辩、徐翎,主要力量包括领军的肖一,发展医疗营的张仲景、春娘及其弟子落雨。在年底到达蓟县后,杏儿与仍在幽州的荀攸、田豫等人大规模推行屯田,并继续推进滨海新城的建设。至于刘辩正式娶徐翎的日子,因为还有一系列的流程,初步定在春耕之后。除此之外,肖一要肩负起在幽州建立全面的锦衣卫覆盖网,增强其监察与军政情报搜集能力。
就在送别杏儿的那日,李儒将一封来自豫州的情报送到吕菁手中:
被软禁的朝廷使臣、太尉马日磾被人带走,不知所踪,袁术大发雷霆,下令搜捕,并根究一些线索,将怀疑目标锁定在孙策身上,可惜没有证据。孙策一再否认与自己无关,恰逢刘备继任徐州牧,两方势力多有冲突,袁术追查数日无果,又到用人之际,只能放弃追查,转而安抚孙策。
“还是不够谨慎,居然让袁术查到孙策那里。”
“袁术强行拘禁朝廷使臣,必定有所防卫,柯柳义能将马日磾救出,已属不易。”
柯柳义,吕菁早期培养的孤儿之一,曾与史阿潜入雁门郡做内应,在刺杀郭缊、夺取雁门郡中立下功勋。后被吕菁安排去往江都,找机会投入孙策麾下,现在已经做到别部司马,很得孙策赏识。
“袁术~”吕菁喃喃自语,还得给他添把火才行,“传令柯柳义,让他暗中布置袁术天命所归的谶纬之说。”
没了传国玉玺,袁术就不会称帝吗?吕菁不这么认为。如果现在还没有,那她就帮帮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