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见到了转世后不再记得自己的那个人，两相对望也不过陌生人而已，是不舍，可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p>
不如，就这样了的吧！</p>
江兰汀激动地踹了身前的玻璃桌一脚：“那个欧阳瑞真是的害人精！前世害人，今世还不要作恶，不能放过他！一定不能放过他！”</p>
曦华“恩”了一声：“不会。不会放过他的。”</p>
时一记不起任何关于前世的事，只是春奴最后的眼神还是让他觉得心上覆了霜。</p>
似乎那是属于他的故事，可他有游离在故事之外。</p>
遗落了本该重要的东西。</p>
他问曦华：“她、还会有下辈子吗”</p>
曦华开口，功德却突然到账。</p>
【功德+2，生命余额：105天】那两点是时一的。</p>
【功德+9，生命余额：114天】那九点是春奴的，因为这数百年她杀过无辜，所以功德数很大。</p>
没有多快乐，也没有多惆怅。</p>
她只是望向窗外被灯光映的几乎如同晨曦的夜空，愣了片刻后，才淡淡道：“烟消云散了。”</p>
时一没什么表情的默然了许久，点了点头，有些哑然：“……好。”</p>
众人看着他。</p>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或许，只是为一个陌生女傀悲哀。</p>
也或许，只是想尊重那个痛苦数百年的人的心愿，不去知道，不必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