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坦荡。”北辰夜见洛无弦神色间并未有丝毫闪躲，对这人的认知又清晰了几分。
洛无弦轻笑了下，缓缓道：“我并非这片大陆之人，而是你们口中仙界的仙人，来到这大概有上千年了，一直都在想办法回去。”
这回答并不在北辰夜的意料之外，洛无弦出现在圣地门前的时候他便注意了，他的很多手段并不是普通的人类手段。
虽然他大概因为某些原因完全无法施展全力，但也能看出些端倪来。
“也不怕你笑话，我乃是被仇家暗算打下来的，我那位仇家算是有些神通，他将这片天道破坏了来禁锢我，想令我永生永世都无法离开。”
洛无弦说到陈年旧事，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只是眼底多了些思索的神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北辰夜听到这个则是有些意外了：“你说这片天道是被破坏过的？”
“这个文明以来，你可听说过谁成功渡劫飞升了？”洛无弦不答反问。
“没有，一个都没有，不知为何在近几百年，成仙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每每有人渡劫，必化作飞灰。”北辰夜在道场那种地方，对于这些事还是十分了解的。
他说完也略有思索之色，明明上个文明之前是常有人飞升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从未听过有人可以成仙了。
难道这片天道真的有问题？
洛无弦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便顺着点了一下头：“我出不去，旁人也出不去，这片天地便是为我打造的牢笼，残缺天道的牢笼。”
“若这牢笼不破，所有人或早或晚都会被困死在这里，成仙证道也不过是妄想而已。”
北辰夜听着，越听越是惊异，到最后才神情了然：“唯有开天辟地才能彻底毁掉天道，所以你帮我夫人，便是让她帮你开天辟地。”
“自古唯有帝王能成此大业，我等了千年才等到一个真正有大帝之姿的人，我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洛无弦说着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千年啊，说起来轻松，真正熬下来却也没那么容易。好在她志在此，倒也不算我勉强她。”
北辰夜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