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童浅溪也只是笑笑,并未在说一句话。
夜深沉如水,当童浅溪回到公寓之时,时钟已经赫然指向12点。
如果没猜错,国内的这个时刻应该是白天吧。
想到这,心思愈发惆怅,对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却是无语凝咽。
异国他乡,见证她成功和喜悦的只有沈时越一人,而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不知是否知道?
心似双丝网,终有千千结。
解不开的离愁,放不掉的愁绪,还有不舍忘掉的人儿。
真是累坏了,童浅溪倒头就睡,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轻便梳洗一番回到工作室。
身着简单的白色衣衫,头发未扎,披散在身体两侧,身着蓝色背包,远远看去,就像不食人间烟火。
照常工作,照常绘画,日子还是那样的一如既往从前。
昨天画展那么成功,接下来的童浅溪更是信心满满。
……
看着面前这栋上下两层的画室,身着黑色衣装的傅州成从劳斯莱斯上走了下来,遒劲的双腿踏上这片陌生土地,顿时泛起一阵阵心酸。
修长的双手紧握,深邃的双目深深凝望。
紧接着,就不顾一切的大步往里走。
一楼,二楼,一个房间,两个房间,最后在拐角处一间明亮的画室里,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身着白色衣装,墨玉一般的头发铺散在身后,眼看着就要垂地。
童浅溪瘦了,比起以往,这单薄而瘦削的身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是脆弱不堪。
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傅州成勉强控制自己,这才放慢脚步,轻轻走过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每靠近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一些。
而此时浑然不知的童浅溪仍旧沉浸在绘画的思绪里,只是以为沈时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