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气慢慢的冷了,而童浅溪的心思也如这天气一样,说变也变了。
有种叫痛苦的情绪在她心里慢慢生根发芽,到最后,长出了扭曲的花。
眼看着即将到来的噩耗,想阻止却无能为力,那种心衰力竭的感觉,恨不得当场死去。
四处游荡时,接到了傅州成打来的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童浅溪居然生出了一股叛逆之心。
一遍两遍三遍,傅州成就这样不厌其烦的打着,到最后反而愈发急促。
一狠心直接关机。
独自一人漫步在河畔,任凭河水将鞋底打湿,而童浅溪迷茫的睁着双眼,浑然不知,满心思都是那档子事儿。
这事若不解决,定会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如今父亲已逝,母亲下落不明,如果再和傅州成分开,以后的日子断然不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童浅溪悲从心来,忍不住的嚎啕大哭,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地,显得说不出来的凄凉。
为什么她的人生注定比别人波折而又坎坷?
为什么加注在她身上的磨难会是那样的多?
谁能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只想和平常的人一样,过一个简单而又幸福的小生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丰衣足食,就这样怡然自得,你侬我侬,相濡以沫。
可老天好像总是厚此薄彼,把最好的留给了别人,把最苛刻的留给了她。
泪水肆意的在脸上蔓延,把她好看的眉眼给遮掩得一派迷离,凌乱的发丝将脸孔掩去,再也看不清楚。
豪宅里的傅州成急了,此时遒劲的双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步伐坚定而又迅速,好像要将地板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