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夫妻,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能做到这般绝情。
童浅溪心里憋着一口气,始终没有发出来。
最后一瞬间崩溃,突然倾泻而出,抱住傅州成呜咽大哭,“州成,你说我爸他是不是傻,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去担心公司的事情?”
“他有没有搞错,命都没了,要公司还有什么用呢?”
“哎……”傅州成叹了一口气,此时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对如此难过的童浅溪,只能用心的安慰,紧紧的抱在怀里,试图用身上的力量去感染她。
长长久久,终于止不住的出声,“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都变得难看了。”
他知道童浅溪难过,可谁又能将童父改变呢?
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用心安慰好久,童浅溪这才停止啜泣,最后忍无可忍的说,“其实我并不是讨厌他这种行为,我只是觉得他好像搞错了重点,都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把钱看得这么重。”
说到这里自带三分火气,“钱难道比他的命还重要,钱难道能陪他一辈子?”
“莫维兰又能陪他一辈子?”
冷不丁的傅州成出言问她。
“不能。”出于直觉反应,童浅溪快速回答,这简直就是毡板钉钉的事情,还用怀疑吗。
兀的,傅州成笑了,然后伸出宽厚的大掌揉向她的头发,“好啦,别带负面情绪进去,赶紧把眼泪擦干,和我一同进去再看看他吧。”
童邵文还能活到什么时候?医生都说不准,按照医学上的病例来讲,有的人瘫痪了十几年还没有死掉,都是因为悉心的照顾和良好的心情。
还有的那些,在一年半载后就直接挂了,所以对于童邵文,只能说是尽心尽力,有可能今天晚上睡去,明天早上就醒不过来。
在傅州成的帮衬下,给童父洗了一个干净的热水澡,不知为什么,整个过程,眼睛一直追随着他,那转动的眼睛,眼看着就要流下泪水。
因为公司很忙,所以傅州成并未多留,将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下午童父变得很安静,居然沉沉睡去。
想着工作室还有事,童浅溪趁这机会打着出租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