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看他对顾世子不像寻常兄弟那样,而他都二十出头了,寻常人孩子都有几个了,他还未娶亲,我真的很怀疑,他会不会是断袖?”
顾玉被茶水呛了一下,连咳好几声,道:“这茶有点烫嘴。”
郦若拆她的台,道:“您都喝了好半天了。”
顾玉摸了一下鼻子,道:“他看起来,也不像断袖啊。”
之前还总笑话她娘来着。
郦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郦若在心里泛起浓浓的担忧,像逍遥王那种天潢贵胄,行事没个忌惮,若真的看上了男装的顾姐姐,是件顶麻烦的事。
他若是真心实意,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最好,若是人面兽心,强迫了顾姐姐,又发现顾姐姐是女子。
想到这儿,郦若打了个寒颤,听说许多断袖喜欢男子的原因是厌恶女子,万一他就是这种人,那顾姐姐还会有好下场吗?
郦若越想越觉得可怕,忙道:“顾世子,您可要离他远点儿。”
不用郦若提醒,顾玉也知道。等回了京都,她和君泽不过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各不相干是最好的结果,斗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
顾玉道:“我知道分寸。”
郦若只道顾玉心思干净,不懂那些男人的卑劣心思,一时着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若您真的知道,上次就不会给人家抱着了。”
想到那个抱,顾玉自己也有些难为情,道:“你不懂,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不拘小节,你别多想。”
郦若在心里翻白眼,觉得顾姐姐太单纯了,道:“是您想得太简单了。”
顾玉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跟他之间,绝无可能。”
君泽过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心霎时冰凉。
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是一回事,真正从顾玉嘴里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说好的只当朋友,但还是在心里存了一点儿希冀,现在最后一点儿希冀也破灭了。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静悄悄来,又静悄悄走了。
郦若道:“那就好。”
顾玉岔开话题,道:“神女教的教义安排得怎么样了?”
提到神女教,郦若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道:“教义已经发下去一部分了。大多数教徒都认可了新教义,还有许多对前教痴迷的信徒不愿承认,劝不回来。”
顾玉道:“慢慢来,能劝就劝,实在劝、不回来的就算了。”
郦若道:“神女教背后不只有教主,我们这番动静,怕是惊动了那人。可惜以往那人都是跟教主用信鸽联系的,现在教主死了,也探查不到那人的身份。”
顾玉猜得到,景双年岁不算大,身份又敏感,一个人很难成事。
她担心的是,扶持景双的人跟宫里有关,毕竟景双如何从永安巷出来,也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