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坐在湛老爷子对面,男人命令没下达,餐还没有上桌,桌上摆着茶和棋盘。
下人跟女眷都只敢站在旁边,这两个人下棋的时候,旁人都不可以坐着。
湛世深拿着茶杯,淡淡抿了一口,“爷爷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湛念她是小孩子,小孩子心性不定,偶尔跑出去疯玩也没什么稀奇的。”
爷孙俩坐一起的场面,看似比从前和谐一些,可实际上也是风云波谲。
对待这位亲爷爷,湛世深自然给予一份尊重,老爷子虽然隐居离开湛宅,搞得两袖清风般。
可一个执掌过湛氏江山的男人,曾经也是王一般的存在。
老虎,老了也只是掉牙的老虎,手里攥捏住的,至少也是代表着湛氏的一部分牌面。
湛天威听见这一句,手里的棋子忽然又投掷回了白棋碗里。
“哦?一个月不过来那么一两次,还跑出去疯玩。你小时候,我可没教过你这样的规矩!”
他话里的意思很不爽,他虽然平时对人很严厉,嫌湛念是丫头片子太吵闹,还老爱捉弄他和同样一把年纪的苏玉舒。
可只要湛念一过来,那么老头子的笑容,必然是给这个唯一的曾孙女的。
湛念得到的偏袒,在湛家是独一无二,哪怕嘴上絮叨了多次,要湛世深再给湛家添个继承人。
可只要看不见湛念,老头子的脾气必定会犯。
比如现在,“要是你管不住那丫头,就给我早点再娶个人进来管!这最适合的人不就在你身边站着,你也都是过了三十的人了,还打算晾着你这个未婚妻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