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该死的坏蛋吗?”沈宸用手沾了露水抹在额头和眼皮上,精神振奋起来。
在他看来,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都该死,但他这么说,相信余保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杀就要杀最坏的,最猖狂的,最能糟害老百姓的。
“等等,让我再看看。”地下人员用望远镜继续仔细观察,嘴里介绍道:“那里的日本顾问该千刀万剐,连十来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愤怒。
“还有那个据点的皇协军副队长黄斜眼,这东西给鬼子舔屁股,真有舔出大肠头的本事。前两天到小屯糟害,碰上个串亲的媳妇。鬼子愣说她通八路,上去乱摸乱掐耍流氓。黄斜眼不但不解劝,还煽风点火,非要人家解开裤腰带,让鬼子去摸裤裆里是不是藏着手枪。你说说,做的这事有多损!后来还是村里支应的人赶忙上去,好说歹说的才算拉倒了。”
“仔细瞅。这两个王八蛋今天出没出来?来了给我指出来。”沈宸心中愤怒,但做了两次深呼吸,平稳了心态,把枪端得稳稳的。
过了一会儿,敌人又近了些,地下人员叫了起来,“黄斜眼,那个在队伍中间骑黑骡子的。”
嗯,沈宸简短地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瞄准了这个溜须舔腚的王八蛋。
黄斜眼骑在骡子上正想着好事,琢磨着进了村抓个漂亮女人回去讨好日本顾问,好把正队长给挤掉,他能独揽大权,多多地收钱,大大地耍威风。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沈宸屏住了呼吸,将准星牢牢地套在这个早就该死的混蛋身上,进入了射击状态。
进入到这种状态,沈宸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似乎全都听不到了,类似于佛家坐禅的感觉。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远处的目标上,他看得更清楚,算得更精确,时机掌握得更好。
手指慢慢向后拉动,扣动了板机,子弹离膛而出。枪身才轻快地向后坐了一下。很完美的一次射击,沈宸几乎不用看,便知道必定命中目标。
子弹带着尖啸,以超过音速的速度划破了空气。准确地斜着射入了黄斜眼的胸膛,击断了肋骨,把他的狼心狗肺搅碎。
黄斜眼在听到枪声之前,便象被重拳击中般一头栽下了牲口。
正在行进的皇协军队伍并没有停下脚步,枪声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
不管白天晚上,面对可疑目标,甚至纯粹为了壮胆,皇协军胡乱打枪是相当平常的事情。直到黄斜眼被冷枪击毙的惊呼声响了,队伍才乱了起来。
子弹啾啾地四下乱飞,沈宸和两人伏低了身子,在皇协军们向周围的可疑地带胡乱射击时,缓慢地向后退,隐没在土坡之后。
皇协军大队长面色阴沉,但心里却感到一阵快意。